“姐姐……”池瑜犹豫了许久,终是鼓足了勇气道,“出宫是瑜儿瞒着宫里的人乔装去的,酒也是瑜儿在宫外饮的,今日沐浴易是瑜儿非要将宫人屏退的,当真与伊等无关,还望姐姐……”
她悄悄咽了口唾沫,“望姐姐,莫要怪罪伊等。”
顾妧静静地注视着她,忽而轻声笑开了,“瑜儿当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池瑜摸不透顾妧这笑里有什么含义,不敢接她的话,只能等待着她的下文。
“甚好,那便按瑜儿的意思办吧。”
这话与那日顾妧来问她如何看待北齐求和一事时说得无二,可不管怎么听表达的都不是一个意思。
前者像是欣慰,后者则更像是讽刺。
池瑜心底一慌,忙想去抓住顾妧的手,但她甚至还没碰到顾妧的袖角,人已经退开了。
“姐姐……”
不等池瑜说什么,顾妧直接打断了她:“皇上熟知宫规礼法,仍却明知故犯,理当禁足太和宫,罚抄宫规礼法百遍,何日抄完何日解禁,在此期间臣妾会代皇上处理朝政,不劳皇上费神分心了。”
池瑜可怜兮兮地望着顾妧,软声软调地喊:“妧姐姐……”
顾妧还是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再次打断了她,并纠正道:“臣妾乃皇上亲封的瑾亲王妃,亦是皇上亲点的摄政王妃,于情,皇上应当唤臣妾一声皇嫂,于理,皇上应唤臣妾一声顾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