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顾妧极少会说疑问句,哪怕是那样的话语气都是极为笃定的。
池瑜抿紧了唇瓣,下意识避开了顾妧宛如能看透一切的目光,不知如何去答这句话。
顾妧却不给她机会,稍用了些力气强迫她仰起头看着自己,嘴角仍是带着笑的,可池瑜从顾妧的眼底瞧不见一丝笑意。
“瑜儿如今都是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去管旁人如何么。”
“姐姐这是在说什么呢,瑜儿为何有些听不懂姐姐的话了。”池瑜笑得干巴巴的,比哭都难看几分。
顾妧用拇指摩挲着她唇边小小的酒窝,低声道:“瑜儿是宁愿惹姐姐生气,也不想那些宫人受罚么。”
不等池瑜回答,顾妧继续自顾自地说:“瑜儿私自出宫,伊等看守不利,此为罪一。”
“瑜儿醉酒,既未沐浴,又未饮汤,伊等照料不利,此为罪二。”
“瑜儿感染了风寒,伊等伺候不利,此为罪三。”
“如此玩忽职守,就算姐姐要惩治伊等,又有何不对。瑜儿觉着呢?”
这个问题抛给池瑜,明显就是让她做个选择,并且顾妧想听见的应当是池瑜无论如何都站在她那边才是。
这些池瑜都明白,只是她同时也很清楚,如果不替宫人们求情,怕是只有一个下场,就像她初次独自去上朝那日来唤她的宫女月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