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从来没有把跟自己同宿舍的室友当作“女人”看过,觉得她们就是土豆,白菜,冬瓜……
比起人,她总是更喜欢画。
但是现在,她是为什么移开目光,又在脑海中联想起谁?
独自纠结的时候,第四名室友也早早来加入了讨论。不喜欢雕塑的她此刻已和谢莎莎争论了几个回合,并且提到开学时的一桩事:
“那时雕塑来咱们班分享心得,班长问他怎么提高绘画技巧,你忘了他怎么答的?”陈芸问谢莎莎。
“这位同学,你想多了,这么说吧,因为你的性别是女,生理和心理两方面都决定了你成为一个画家的可能性很渺茫。与其考虑怎么才能画得好,不如考虑怎么才能嫁得好。”
——当时,雕塑这么答。
“拉仇恨力ax,”陈芸厌恶,“当场我就觉得这师兄莫不是个沙雕。”
“我怎么觉得他更帅了呢……”谢莎莎却说。
“那恐怕你也是个沙雕。”陈芸直言。
“雕塑的画确实不错……”就在这个时候,齐臻开口。
“看吧看吧,”谢莎莎吼,“齐臻也觉得他不错!”
齐臻皱眉:“我都说是画了……”
戴着镣铐跳舞。在学校美术馆看到雕塑的画时,齐臻当时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话是以前在画室时老师的老生常谈:
“闻一多曾经用戴着镣铐跳舞来形容写格律诗,在我看来,艺术考试也是如此。如何在要求内表现出独特与灵性,其实很见功力。”老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