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派,江琬婉不是没见过,顾清影是商人,阵仗远比这气派的多。不过真正令人开眼界的,是顾清影和谭书仪身上都有种难言的气质,在尘世中能浮能沉,大富大贵,仍然能全身而退。
或许这也是她们成为朋友,彼此惺惺相惜的原因吧。
而陆晨雪大概是浑身绑着荆棘,话说出口,除了刺就是刺,让人听了别扭。
江琬婉有意地和她保持距离,可惜退一寸,陆晨雪就近一尺,非要贴着人说话。
女孩子都是香软软的,但除了顾清影,她不适应同任何一个女孩子贴近。
“琬婉。”谭书仪一一回绝了采访和邀请,转过头来找江琬婉,“同晨雪告个别吧,我们该走了。”
行李都交给来接的小厮了,没有拖累,江琬婉如释重负,半只脚跨进车门,又觉得这么痛快地走了,显得不太合适。
“回见。”她摆出一个笑,眼睛眯得弯弯的,说。
“一定会回见的。”陆晨雪笑得像个魔咒,“十天后,堂会时再见,小青衣。”
江琬婉:“……”
她坐上车,泄气瘪了似的。
“呵呵,晨雪就是有些难缠,说话也不中听。”谭书仪一路上都看在眼里,“不过你们很互补,往后若是有机会,一起处事也不错。”
看在老师的份上,江琬婉嘴上是勉强应承了,内心却希望再也不要和那个人相处。
简直是疾苦。
熟人所托,但谭书仪毕竟有夫有子,同住不便。她把江琬婉安排在自己闲置的房子里,教她使一些基本的器物,又特意雇了佣人伺候她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