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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追身子一僵。

她竟然如此急不可待。

“这是婆婆生前便给我的,那时我没离开,现在也不会。”在他无波的视线里,卷耳继续道:“我答应她会照顾你,便会做到。”

卷耳估摸着,这少年应是失去了最亲的人,心底留了些创伤。

作为陪了他两个月的自己,自然是不希望失去的。

唯一之所以称为唯一,便是因为珍贵二字。

严追只有孟姑娘了。

看他沉默,卷耳想了想,又道:“我是婆婆买回来的人,婆婆不在了,我便是你的人。”

“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她语气淡淡,确是陈述着事实。

老娘都陪了你好几千万年了,也不差你渡个劫的这几年。

严追不知她心中所思所想,闻言只是肩膀下耷,眉目都缓缓松下来。

没人听到他心底松了口气的声音。

……

严追的身体愈加消瘦,卷耳明白,他的大限该是快到了。

中秋这天,月亮圆盘一样垂在天边,卷耳扶着严追坐在屋檐下,举着手里的东西得意道:“我做了许多月团,你可要尝尝?”

孟婆出品的月团,这也是古往今来头一遭。

月团用的材料是卷耳白日去镇上买回来的,不是用术法做出来的,是以味道格外香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