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金两眼放光的盯着眼前的大船。
那船身高大如楼,首尾高昂,船桅高悬,仿佛夹杂着巨浪里的咸腥味,只瞧一眼,便让人想象出航行在海上的波澜壮阔之感。
若仔细看,便能看出上面更多的精致来,鸣金听闻,这船曾是蓬莱的战船。船高三层,每一层都有其用途。
甲板一层上面摆着许多珍贵花草,甚至奚鹤卿命人在上面装了许多小的亭台楼阁,若不注意下面蔚蓝海水,仿佛是搬了一座宅院上去。
二层是供下人居住的地方,此外也做储备粮食之用,里面甚至还有许多备用的小船与马车。最上一层便是奚鹤卿与卷耳安排的住所。
此外,因着海上缺饮用的水,最底下一层便储备了许多冷泉水,存量足矣维持巨船在海上航行半年之久。
奚鹤卿目光落在船身上,嘴角难得挂了笑。
她曾说过,等一切了了,想去看看这四方天地。
船走水路,马车走陆路。
这世间无论她想去哪,不顾风雨,他都会带她走。
一边的鸣金心下滋味难以言说。
他也是蓬莱人,自然知道奚氏与蓬莱皇族的渊源。
亘古至今,女人在蓬莱的地位远远超过男人,奚氏先祖被蓬莱女皇所救后便立誓,后代以蓬莱一族为信仰,永世不叛。
蓬莱人重诺,千百年来,有无数奚家人为守这一诺而丢了命。
女皇为感念奚氏,所嫁之人多为奚氏之人,是以蓬莱皇室中人,至多至少都带着奚氏的血脉。
奚鹤卿是奚氏嫡脉,当年若无变故,他便该是卷耳的夫君。
可为复国仇,奚鹤卿什么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