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不再理会玉筝,转而侧头看向郑寒问,“你信不信我?”
郑寒问头脑凌乱,他自是不信程茵能杀人的,又觉得此案诸多疑点,处处透着诡异。
郑寒问神色凝重,想开口告诉她他信任她,可话到嘴边,向来谨慎的性格使然,最终他还是沉默下来。
程茵见他如此,原本还抱着一丝期待的黑瞳渐渐失了神色,别人如何冤枉她辱骂她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郑寒问怎么想。
到头来,他连信任这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曾经自己心心念念的良人,不过是自以为罢了。
程茵在这一刻心如死灰,灰飞烟灭般的绝望。
“郑寒问,终是我程茵看错了你,”程茵转身回房的瞬间又朝他丢了句,“我的清白,我自会证明,但我要跟你要样东西,和离书,至此,你我再无瓜葛。”
程茵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二人听得清楚,此言一出郑寒问的心仿佛被人死死捏住,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程茵口中说出来的。
“程茵……”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痛的感觉,郑寒问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像是一个独浮在水面上的人,随时被深水吞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程茵没有再回头,她也不会再回头了。
这回轮到玉筝在心里暗笑,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右手,昨夜,她就是用这只手将毒下在了离人的茶杯里。
群芳楼只认腰牌不认人,进去了便无人再理会你找哪位姑娘,不声不响的寻了离人,又不声不响的离开,没人知道她曾来过,即便找,也是找那位清秀的公子罢了。
而程茵蠢就蠢在真的去了群芳楼寻离人,这个锅她便背了吧,即便最后查出凶手不是她也没关系,眼下更重要的,是她对郑寒问失望透顶而离开,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郑寒问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水米未进,严路见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在一旁大着胆子问起,“世子,您真的以为这是夫人做的?”
“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郑寒问叹了口气,还在为了程茵与他要和离书而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