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子的丫鬟老妈子上来拦着她,不过也是在主子面前做做样子,好歹在大伙儿眼里玉筝是侯府的表小姐,也得罪不起。
正因如此,这般虚无的拦了一路,还能让玉筝骂着街闯进了后院。
程茵和郑寒问一同出来,郑寒问见疯疯癫癫的玉筝眉头拧了个结,怒喝道,“你这成什么样子,我府中也是你能来闹的!”
“我是来找程茵的,她杀了离人姐姐!”玉筝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哭得这般失态倒让不明真相的旁人跟着奇怪。
程茵也不知其中关联,也没兴趣打听,身子挺的直直的,冷言道,“你是要替离人讨个公道,可是你走错地方了,离人的死与我无关,谁也别想诬赖我!”
玉筝上前一步指着程茵咬牙切齿的大声吼道,“府衙的人早就去了群芳楼查问,昨夜你们主仆二人拿了郑府的腰牌过去,指名道姓的问哪个是离人,府里的车夫也可作证,姨母说的不错,你程茵就是个妒妇!”
“够了!”郑寒问大吼一声,“玉筝你先回去,这里轮不到你来闹,事情尚未查清,你也不可大放厥词!”
“表哥,你到现在还护着这个妒妇,”玉筝玉臂一伸,再次指向程茵,“这个女人妒忌你关心离人姐姐,不惜痛下杀手,这样的人,难道不该千刀万剐吗!”
任谁听来玉筝的指认都是有理有据,而程茵闻言不怒反笑,笑里透着冷意,将在场的人皆笑得愣住,心想这程茵被人逼的疯了不成。
“你长居侯府,不曾来此,你怎么知道我妒忌离人?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离人这个人的存在,怎的你消息如此灵通,连杀人动机都给我编排好了?”
程茵笑意未散,不慌不忙反问玉筝。
玉筝被问得愣住,连郑寒问也正觉奇怪。
晨起严路说起离人出事,玉筝只在一旁听着,随后却跑来说了这样一番说辞,着实惹人怀疑。
“这件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你程茵大名在外谁不知道,你怎会容忍表哥与别的女人有所牵扯!”
玉筝气势不弱,丝毫不肯退让。
“全凭猜测就能让你跑过来闹成这般,你的心思还真蹊跷,”程茵长舒一口气,面上冷静,不喜不悲,“既然说是我杀了人,那便任凭官府来查,我就不信谁能够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