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大夫将程茵的脚用软布包好,这才如释重负道,“世子,老朽已经将世子妃的伤口包扎好了,虽然伤口略深,却没有伤到要害,每日勤换药,不出半个月也便好了。”
“好,知道了,素莲,送大夫去账房领银子,再安排人将大夫送回去。”
“是。”素莲应下,引着大夫出了房门。
而后又有丫鬟进来将残局收拾了,听见房间安静下来,程茵这才将脸从郑寒问的胸前挪出来。
长舒一口气,额头已经挂了汗珠子。
郑寒问将程茵的脚小心翼翼抬到床上,又叮嘱道,“这几日不要走动,吩咐她们勤换药。”
“嗯。”程茵眼下伤口被药膏杀得生疼,抬手随便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
“今天可能会有些疼,忍着一些。”郑寒问轻叹了口气,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程茵,心头有些隐隐作痛。
“嗯。”程茵咬着嘴唇,盯着自己脚上的伤,忽然想到白天李延被花盆砸的场景,这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
“今日你去永平侯府,可遇到什么不快了?”
郑寒问随口一问,他多少知道些程茵的情况,京中贵女少有与她合得来的,其中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自己,说到底还是他连累了程茵。
程茵眨巴了两下眼睛,没有去看郑寒问,他这一问,自然联想到了陈姗儿和李延,还有他们夫妇二人对自己说的那些难听话,好歹大姐二哥白日已经为自己出头,也便不要再多嘴了,想到此,程茵摇头否认,“没什么不快。”
“真的?”
“嗯,真的。”程茵心虚的时候从不会看他人的眼睛。
“那便好,我去找人来伺候你梳洗,我晚一些回来。”
郑寒问刚要离开,便被程茵拽住衣袖,“这么晚了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