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盈若猛的抬头,就看到对面的人正在冲着她眨眼笑。“光裕哥哥对我是不是太有信心了?”
李光裕抱臂,目光暖暖的看向她,“莫非你是抱着考不上的目的来的?”
盈若道:“自然是想要考上的。怕就怕书院里因我是女子就阻碍重重。不过,我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今年考不上,还有明年,明年考不上,还有后年。纵使年年考不上,相信我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也足以感天动地了。”
李光裕低低的笑,笑声如暮鼓晨钟般浑厚而悠远。
盈若噘了小嘴巴,“光裕哥哥尽情的笑罢!我既是下定了决心去干一件事,就不会怕人家笑的。不管是嘲笑,讥笑,还是捧腹大笑,我只要不在乎,就等同于白笑了。就当是他们因为自己做不到,嫉妒我而已。”
这也算是精神胜利法的一种了。
李光裕不笑了,“我只是笑你的可爱!”
盈若笑的眉眼弯弯,“你就算笑我傻笨,我也不怪你。对了,我娘亲已经答应我跟着岳老夫人学习弹琴了。”
李光裕目光炯炯,“看来,你娘亲已经想明白了。从前的事情,她可是都告诉你了?”
“从前的事情,我娘亲隐藏的很好的从前的事情,光裕哥哥又是从何处得知的?”盈若翦水大眼一瞬不瞬的盯在他的脸上。
李光裕道:“安太傅是皇上的人,文安侯府是后族的人,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可谓是水火不容的。我这样子说,你可懂?”
盈若点点头,“也就是说,两者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迟早有一天会兵戎相见,然后拼个你死我活出来。”
就这么点儿局势,别说她前世是混迹官场的人,就是个普通小民,看多了宫廷剧历史剧,还有什么难懂的?
李光裕翘了唇角,就知道不能拿她当孩子对待,“你姐姐被掳那件事,绑架她的那些人,并不是普通的拐子。”
盈若竖起了耳朵,这个问题,她其实已经在心里想过了,但对于某种隐隐的可能,却还是不敢去猜的。
“我的人……安家的人顺着这条线查了下去,就查到了文安侯府。一个侯府,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去掳走一个偏远县城的姑娘呢?再联想到你娘亲的气度不凡,于是就查到了十五年前的一桩旧事上。文安侯府世子崔君撷和李家嫡长孙女李宜姝的一段情感纠葛。”李光裕尽量放缓语速,以便于她理解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