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聘人与武墉对视一眼,彼此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他们这样忽悠贾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彼此之间早就有了默契。见詹光露出了这副神色,两人便知晓:需要他们配合的时候到了。
于是,单聘人义正言辞地说:“詹兄,东翁对我们恩重如山,在东翁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詹光有些动容,张了张嘴,似乎是要说什么,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顾忌,重重地叹了一声:“没什么,真没什么,单兄就不要再问了。”
武墉一脸担忧又大义凛然地说:“詹兄莫不是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以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东翁和我们二人,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单聘人也道:“是啊,詹兄,就算我和武兄解决不了,不是还有东翁吗?”
所谓话赶话,赶到这里了。贾政心里明白,如今的荣国府,已经不是他能做主的时代了。可是在这几个幕僚面前,他的形象一向高大,又如何肯让他们看扁了自己?
因而,哪怕他满嘴的苦涩,说出口的,也只能是慷慨之言:“两位先生说的不错,政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单聘人与武墉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在贾政看不见的角度里,冲詹光眨了眨眼,那意思是:差不多了啊,你有什么事这会儿就可以说了。
他们几个合力坑贾政多年,彼此间早已默契非凡,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对方明白,下一步该如何配合。他们以往的许多难处,都是这样被贾政主动帮忙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