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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书兰,冰兰才知道现在是光绪三十一年,也就是公历1905年。皇帝还有,革命志士已在。他们这里与外面人打交道多,手外面影响大一些。她不喜欢二战期间的这里,即使没大的战役却不是很太平。各种势力纷杂,想过过安生日子都不可能。

但她喜欢这里的茶,这里的环境,还有那神秘艰辛的茶马古道。好在还有三四十年的时间,冰兰将心再次安静下来。

“大哥会做茶吗?”

“大哥会品茶,会看茶。制茶都是制茶师傅再做,不过阿爹说会让二哥和炫瑞学。”

书兰嘴里说的二哥是三太太阮玉香的儿子,炫瑞是大太太的二儿子。四太太生的炫均还小,估计就是想学也要等几年。

“二哥,炫瑞不上学了?”

“又不是当官,阿爹说他们学到十五岁就都回来帮着家里做事。外人不可信,阿爹经常说他们都在算计他。”

书兰没事的时候喜欢过来与冰兰聊天,也许是一个人太闷,冰兰与她年龄相仿,又不太喜欢多话,只静静听着。这让书兰很喜欢,不像四太太生的蔓兰那么刁蛮任性。

蔓兰偶尔也来找冰兰,只是嫌弃冰兰太闷,又不让她翻东西,坐不久便跑走。“你还不如三娘好玩!”小丫头往往扔下这句话。

三太太就是那个越南人,是几个太太里最勤劳的。据说在越南干活的都是女人,男人在家看孩子。云南很多民族也这样,不知道是不是比邻传染。如果没有那位勤劳的三太太,精选茶叶的工作绝不会完成的那么顺利。

天气好的时候大太太会在二进院里摆上一张张桌子,院里的人几乎都到了这里来选茶。有大太太坐镇,就是调皮的蔓兰都要乖乖干活。此时冰兰会听到各种口音的语言,尽管大家都在努力学说官话。

做买卖与各种人打交道,陈柏文在家说家乡的闽南话,大家都跟着学闽南话。但是客商各地都有,又让大家学一学昆明话,也就是类似北方的普通话,又带着一些方言。

阮玉香是越南人,但她会一点昆明话,时间久了说不好闽南话,却是能听明白。冰兰选着茶叶忍不住笑。“二姐姐你又偷着笑什么?”蔓兰每次发现就会揭发出来。

这时候大伙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冰兰身上。大太太往往盯着她,冰兰妥不过只得道:“我觉得大家说话有趣,什么口音都有”

众人一感觉可不就是,然后都闷声笑起来。

“以后都说昆明话,但是老家的语言不能忘”大太太发话道。

“是”一片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