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冰兰将高文英带到了一位当地颇有名气的小提琴手那里。“这是我能给你找到的最好的老师,努力吧!”
“大姐,谢谢!”高文英眼里湿湿的,任何坚强的人内心都有她最柔软的一面。
冰兰没想到的是程斌大学选了临床医生。雪兰今年高考,她告诉冰兰,她学世界史,可能会考虑回国找个大学教书。当个老师也许很适合她。
高文英继续音乐,夏建华目标待定。既然都有了人生目标,就去奋斗吧!
冰兰很享受坐在户外听那小提琴的声音,一般都是程斌和雪兰合奏。而每天早晚的户外,经常能听到高文英独奏。一样的优美,是冰兰喜欢的《沉思》和《梁祝》《卡农》。
同样的曲子,高文英的意境远远高于雪兰和程斌,冰兰归结为天赋和心境。热恋中的男女绝体会不到乐曲中分离失去后的悲伤。冰兰越加心疼那个从几岁就跟着自己的女孩了。
冰兰回来继续在北大跟着老师做古瓷研究考察,偶尔参加个鉴定会,抽时间跟老工匠学学老家具的维护和整修。有时候带着学弟学妹去挖古墓,或者跟着老专家去对谋个大型墓葬清理鉴定。那种日子时间过得特别快,等冰兰将事情告一段落后,又是一年。
将那些学术性报告论文完成后,才想起自己应该去上海买房,这都89年了也该有房子了吧!
老上海都说“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套房”眼下的浦东还没开发,房子没有新建的。
自己真的是来早了,冰兰打听着有没有人卖房,一问才知道,这里的房子很不值钱,几乎八千到一万就能买一处房子。路不好走,赶上下雨,到处都说泥泞。
好在能买,没多买,陆家嘴和以后城中心位置购买两套房子,只等着拆迁。北京房屋买卖开始火热起来,一万能买一个一般的四合院,两万就能买一个很大的院子。当然都是那种老旧的,真的好院子还是很值钱的。
将自己事情处理完,一年没回家,都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从北京匆匆到家看了看,夏志信告诉冰兰,单位终于分新楼房了,说是卖给个人,“大家都觉得贵,工龄短的一家都要上万块,老职工可能要三五千就能下来。”
“按您的资格能分多大?”
“咱们家孩子多,能分到边三的八十多平米户型。除去我工龄给的优惠,还需要九千多”
“哦,不贵,买了吧,我给你一万,住楼房还是很方便的”
“不用你的钱,这几年攒的够花了,只是你们结婚家里可能帮不上了。”夏志信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