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狠狠打了整个韦府的脸面,还要带走这么多东西,都说商人重利,韦家是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她离开的。
现在是新政府当政了,若是按照律法,他们无论怎样都是不占理的,到时候真要闹到大理院去,戚家也不可能放任这个女儿不管。这样一来,韦家势必还是得大出血一次。
若是想让这事儿彻底了结,又保住韦家的利益,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唐沅这个当事人消失。
而今日,无疑就是最好的机会。
一路去庙里的路上都没有任何动静。原身礼佛的习惯是叩拜之后,还要在寺里呆上一整天,听法师讲经,再食一顿素斋。这么一通下来,等唐沅从庙里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夜幕四合了。
宜城的气候一向潮湿,这几天又阴雨绵绵,地上泥泞湿漉,来礼佛的人并不多。从山下回城的路上,几乎只能听到她们这一辆车车轱辘和石子碰撞的声音,还有马蹄踏在土路上的嗒嗒声。所谓鸟鸣山更幽,在这样单薄的声音映衬下,周围更显得寂静无比,甚至无端有些瘆人。
唐沅倚在马车软塌上闭目养神,绿绮在一旁为主子点一炉熏香。
她刚用香匙把香灰抹平,忽地一阵草叶摩挲的窸窣声响起,随即一道破空声凛然而至,响起之前主子对自己说的话,她手一抖,香匙掉下,那平整的香灰上立即就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凹痕。
“少奶奶!”她低声急唤了一声。
倚在软塌上的唐沅倏地睁开了眼,绿绮只觉得一双葇荑覆在了自己手背上,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冷静地抽出藏在塌下的一把□□,冲她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别怕。”
第132章 被牺牲的原配(5)
几个布衣蒙面的彪形大汉从土路边一人高的野草丛中跳出来,领头那个不由分说跳上车辕,反手拉住缰绳,拉车的马长嘶一声后停下,那大汉手中的土|枪也就按在了马夫的太阳穴上。
“别动!”
那马夫不过是韦家养的一个下人,成日里喂喂马,赶赶车,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当即就吓得噤若寒蝉,冷汗止不住地从额角淌下。
“大、大爷,咱们是宜城韦家的车马,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啊,这喊打喊杀的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