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夫人惊怒交加:“你还敢上告官府?!”
红裙低髻的女子嫣然一笑:“那就得看你儿子的表现了。”
说罢悠然走远。
韦珺之捧着那封协议书,愣在原地还没回过神来。
他原本不就打算和这个元配妻子谈离婚的吗?为什么现在目的达到了,他却一点儿都没有胜利的感觉?
戚笑敢……她又怎么敢如此嚣张,分明一个旧式女子,又哪来的胆子妄言休夫?
她凭什么?!
韦珺之望着唐沅消失在草木间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怨毒。
他父亲韦寒江走上来,拍了拍他的手背,眼底目光沉沉。
两日后。
这天是十五,受戚家老夫人熏陶,以往每个月原身都会在这一天去庙里上香拜菩萨。
这时候汽车还十分稀少,加之去寺庙的路上土路居多,颠簸狭窄,只好选择马车出行。
唐沅按着原身的习惯提前沐浴更衣,绿绮为她净面妆点,两人便出了门。
这几日以来,唐沅对韦家的说法是在收拾嫁妆,事实上,原身的东西虽多,但她提前到的那一个月里早就收拾得差不多了,这会子之所以还呆在韦家,不过是在等韦珺之签的协议书。
或者说,在等韦家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