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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阿黄隐秘的蛰伏地带。

简植有些着急,她站在这里,又喊了几句“阿黄”,但毫无回响。

洞很深,气温更凉,那黑暗深处不知道有什么。

简植再度想起江燃的话来。

他说:“它现在很柔弱”。

“随便什么猛兽可能会伤害它。”

它到底现在怎么样了呢?会不会一溜烟从山上跑过来的时候,就有什么不清楚的猛兽跟了上来呢?就那种平时他得罪过的?喜马拉雅旱獭祖宗会趁他虚弱过来围攻它吗?野鸡会跳过来啄它吗?

这个时候,简植才明白自己对阿黄了解太少了。

她沉了口气,眸色一暗。手指尖掐向手掌心,淡淡的疼痛渗了上来。

她一步一步克制着情绪,往里洞穴深处走。

亮度越来越暗,灰白的噪点密布在视网膜上。简植深一脚浅一脚地试探着走着,少许,才听到一个属于动物才会有的轻轻皱皱的呼吸,像初春的小雨一样毛茸茸的伤感的。

似乎还算是平稳,她想。

等摸索着走了很久很久,洞穴突然从一处豁然明亮起来。

不太适应这份光度,简植恍惚片刻。

等到瞳孔得以聚焦,她才能看到高大的钟乳石,潋滟的地下河床,丛生的妖艳石笋,还有一个又一个的洞中洞。

钟乳石姣白的莹润光泽像月亮一样照耀着洞穴,蜿蜒河水打出条带状的光,整个场景优美、壮阔,如画一直延绵到洞穴更远更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