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植插了句嘴:“行了,咱们也别推了,拿着吧。”
她朝黑漆漆的卧房一扬下巴,跟江燃解释:
“你这麦乳精,其实吧,真挺及时的。我小弟简友来现在正发高烧,医生说,就是饿多了,抵抗力下来闹的。到现在都没好。”
她盘算着:“但是,这东西也不能让你白送,我们不能无缘无故收你的东西。这样,等回头我们这边粮食松快了,我用吃的东西还你。”
这回答让胡圆和简瑛得花时间去思考,她们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能粮食松快。
然而江燃眼底波光一动,唇线不经意间的紧绷舒缓:“那行,等你们这边粮食松快儿了,用别的吃的还我。”
说罢,他心里揣度着简植态度,那种神色,是城市里富家子弟常见的不介意——不就是一罐喝的么,让来让去干什么。
江燃说自己还有事情,起身离去。出了房门,简植求他借着天光帮自己看看伤口。她撩起遮盖住脖颈的发丝,露出上面一小块耀眼的白,江燃眸色一按,只说上面有块淤青。
他眉眼一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打?陈龙生脱臼,你全身上下就只有淤青?”
她气势不甘示弱:“都说了我是妖精。”
……
“行吧,我走了,”他摆摆手,迈出院门,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喂,小孩儿,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喝麦乳精?”
他实在是不能忽略她方才接麦乳精那神色和语气,得继续诈她一诈。
简植:?
她说了句实话:“没,从来没喝过。”
我那时代哪有麦乳精,喝个大麦若叶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