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的知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家丁捧着银子的手都开始在颤抖。
不停地弯腰,不停地道谢,不停地保证,好像不这样做下一秒脑袋就要落地了似得。
胡洛白见不惯这样,抓了把家丁的肩膀硬把他给掰直了,道:“以后不必这样,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去便可。”
“是。”家丁把银子收好,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但还是对胡洛白恭恭敬敬,“那小的就先去忙了。”
“嗯,”胡洛白眯了眯眼看向消失在拐角处的家丁,才不紧不慢的朝膳房走去。
卫景澄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胡洛白也只当做是又出去游玩了,但要是让他一人待在家中,那感觉真有点不切实际。
这带伤卧床林瑾,聊上几句就眯眯眼要睡觉的样子,让胡洛白不得不止步不谈。魏大人又是个年迈中年的县令,言语代沟太大,硕大的的魏府,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这让胡洛白有些犯了愁。
左思右想,最终胡洛白用完早膳后,还是决定独自一人出了魏府,只当做是饭后散散步。
胡洛白手持一把装逼必带的折扇,身着谦谦君子必搭的白衫,不急不慢的晃悠在清河镇的大街上,街上出来闲逛的人挺多,做买卖的人更多。
胡洛白朝小贩手里抛了几枚铜钱,顺手抽了根红彤彤的冰糖葫芦,一口一个的吃了起来,但准确的第六感却是一直在告知着他身后有着几个不老实的人。
胡洛白含着糖葫芦,脚步加快又慢的朝一间偏僻的巷子走去,放慢了脚步,吃掉最后一颗糖葫芦时一个眼疾手快,手中的竹签脱手而出,只听右侧不远,一声惨叫。
“谁派你们来的,”胡洛白居高临下的踩在受伤掉下来的黑衣人肩膀上,黑衣人抿紧唇,显然是不打算说的意思,胡洛白又加重了脚下,弯下腰一把摘掉黑衣人脸上的黑布,也不惊讶,眯了眯眼淡淡道,“季七?”
胡洛白挪开脚,扶起季七,“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季七垂下头不说话,身后的三四个人亦是如此。
“问你话呢?哑巴了?王上派你们来的吧,派你们来监视我?怕我对他不利?他人呢?”胡洛白几乎是把所有想问的一口气全部说出来,但对面季七一众人就是闭口不言。
“不说话是想让我对你们动粗么?”对面依旧不开口,胡洛白也不是说说而已,一掌拍向季七,擒贼先擒王。
几招下来,季七等人就被胡洛白顺利的给制度在地,不在是友好的语气,道:“带我去你们王上那,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