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四天左右。”江晓回应。
“够了。”胡洛白自言自语,又简单客套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胡洛白放下电话,拿起桌上的那篇报道新闻,上面的一大片图版是留给人像的,红色标题写着【江家大小姐英勇善战,乃女中豪杰,人中花木兰】下图配了张江晓拿着双枪的模样,那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让胡洛白回忆起他第一次不屑这般女子的模样。
傍晚时分,太阳刚落山,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新春洗去了往年尘土中的霉运,胡洛白和简槐去戏园子时,那里已经坐满了人,倒是一向红火朝天的歌剧院冷清了不少。
胡洛白站在最后排,用手帕捂着嘴唇看向台上的谷莲和颜丹,尖细的嗓音唱着经典的戏曲,一点也不比原唱逊色。
简槐拉着他往前挤了挤,坐在了前排唯一空出来的一桌。
“星睿哥。”胡洛白敲了敲隔壁的桌子,坐着的人仰头看着台上入了迷,叫了许久才把人拉回了神,“你这还真是眼里只有谷莲。”
苏星睿难为情的憨笑了两声,“你今儿怎么得空来看戏了。”
“我是大股东,我想来就来,”胡洛白横了起来,“倒是你,亦瑶明日结婚,你这个做哥哥的竟然在这里悠闲潇洒的看戏,心可真大。”
“要不然站在她旁边看她怎么闹腾吗?”苏星睿连连摇头,“算了吧,折腾不起。”
胡洛白抿嘴轻笑,又问道:“你和大嫂就韦家小姐。”
“和离了,”苏星睿说的特别轻松,语气透着懒散,“我和她心里都装了个人,婚姻只是拷在身上的一个枷锁,不代表能锁住心,结婚全是长辈的意思,现在和离,是最好的结果。”
胡洛白轻轻仰着嘴角,抬头专注的听着戏曲,他的目光停留在谷莲的额头上,依旧是五阶的金色阶梯,没多没少,但他记得,谷莲被绑在黑屋的那日,金色阶梯是快要到八格子的。
难不成还会倒退?
胡洛白一时费解。
八月初八,是个吉利的日子,也是苏亦瑶的婚期,苏府更是张灯结彩,炮竹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