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呐。”胡洛白立马扶住额头,深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好想吃叫花鸡。”
“???”简槐一脸莫名其妙,“叫花鸡?麻烦能不能重视一下你的生命体?”
“反正总会死的嘛。”胡洛白搭着简槐的肩膀,“等一切结束了,爷请你吃鸡啊。”
“嘁~”简槐无奈笑起来,他觉得,他是越来越拿胡洛白没办法了,只好听从点头,“等结束了。”
大部队跟在苏星睿的身后扬长而去,胡洛白和简槐却是回到了案发地点的小屋子里,胡洛白摸着下巴打量起倒在血瀑里的男人,暂时也就只能用糙这个字形容这个人了。
简槐上前朝那人脸上踩了一脚,把那人翻了一个面来,蹲下打探着那人,“死透了。”
“这不废话嘛。”胡洛白翻了个白眼,身上被开了那么多窟窿,不死也难得奇就。
简槐低头在那人身上摸索着,面色从凝重转变成窃喜,“找到了。”
“什么?”胡洛白把脑袋凑了过来,“谁的信?”
简槐一目十行简单看完,一一作出分析道:“苏泰鸿的交易对象是这个人,他们一共做过两笔交易,第一笔小数目,不足为惜,应该是苏泰鸿用来测价的,第二笔的数目可不小,他们应该是要在明年的八|九月份采摘炼制罂粟,基地应该是在”
简槐转过身走出门,胡洛白让了个位子跟了上去,简槐站在门外,遥望着无边的雪地,指着不远处的一所更加偏僻的地方,“应该是在那边炼制。”
“为什么是在那边?”胡洛白说,“那里估计在近一点,就到了闽北的边界了。”
“边界才好,边界才更会让他为所欲为。”简槐低头一点点把信封撕碎,然后抛向空中,随风而杨,“放把火,把这里烧了吧。”
“害人的东西,本就不应该存在着个世界上,”胡洛白回屋里从那人的口袋里摸到了把打火机,又找了桶油洒在每顶大棚上,就着风花雪月,一点即燃,瞬间,空中拢聚起一团黑色刺鼻的浓烟。
胡洛白点燃打火机,扔在了身后的一片花丛之中,随即,便喷出万丈光火,融入在漫雪之中,雪花就像飞蛾扑火般一点点被大火吞噬。
他们来的匆忙,走的洒脱,就如同谷莲与苏星睿的陈年旧情,爱的深沉,恨得深切,触景生情,不忘彼此。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谷莲亦或者可以说是顾濯清,但不管用什么名字,那个人,总归还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