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胡洛白蹲在中央,环顾四周,“牛逼,这么多罂粟,这得几条命都不够用的吧。”
“找到什么了?”简槐也跟了进来,然后蹲在胡洛白身旁,下一秒就被满田盛开娇艳的罂粟震惊的够呛,“阳光充足,棚内温度恰到好处,确实是块种植的宝地。”
胡洛白似懂非懂点点头。
简槐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吧,等会儿一把火把这烧了。”
“好。”胡洛白半蹲着站起来,低着头慢慢往前走,就在离棚帐几厘米处,忽然停了下来,他紧皱着眉头,握住胸口,呼吸十分急促。
“怎么了?”简槐忙蹲下,钻回棚帐内,扶住胡洛白,神色十分紧张,“哪里不舒服。”
“胸胸口,”胡洛白紧攥着胸口上的衣服,呼吸困难的难以开口,“难难受。”
简槐把胡洛白抱在怀里,半躺着,极为小心的解开胡洛白胸口的纽扣,褪去上半身的衣服,露出半个胸膛,“该死”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怎怎么了吗?”胡洛白问。
“别说话,闭上眼睛,躺好。”简槐阴着脸,脸色一沉,手掌笼罩在胡洛白的心脏处,在他的手掌中心,出现了一团深暗的墨绿色,他的额头冒了一层虚汗,几分钟之后,胡洛白才终于平复了下来,但脸色还是苍白如纸。
穿了一个洞的心脏,果然维持不了多久,简槐本以为反复修复的一年里,胡洛白醒来就会没事,谁料想,现如今却又复发了。
养料一瞬间变成累赘,是简槐始料未及的。
胡洛白从呼吸道困难,渐渐恢复了过来,他慢慢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低头收拾好衣服,“这副身体难道还有什么哮喘之内的疾病?”
“不是,”简槐指着他的心脏,“是这里,维持不了多久了。”
胡洛白一震,眼神哀怨的望着简槐,“意思是我活不了多久?不是,是这副身体。”
简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