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春眠这回终于彻底清醒了,“那人来了之后,不知道跟老板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俩就走了。”
“哦”胡洛白半点头,若有所思。
他这会儿还真猜不出简槐在想些什么,或者是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但是他至少知道,这回,肯定不会像上次一样,先狗他个七八年。
胡洛白从春眠口中大致得知了谷莲的住处,让朱管家独自开车先回去,自己却是招了辆黄包车坐了上去。谷莲的住处离相馆不远,黄包车也就拐个弯就到了,只是听说,那个地方是个胡同,出口偏窄,一般车子是进不去的。
到了胡同口,黄包车师父就把胡洛白放了下来,然后转身离开。胡洛白站在胡同口寻着春眠给的路线继续走下去。
胡同内的房屋一家挨着一家,左邻右舍几乎全部挤压在一块儿,谷莲的家位于在整个胡同最偏避的地方,那边四周只有少许人也,冷冷清清不如窝居。
半面的房屋被一颗巍峨挺拔的槐树,遮住了,胡洛白顿时被吸住了目光,他慢下了脚步,像是要去抚摸着什么惜物珍宝,探进后,表情又像是遇见了昔日老友一般。
他语气轻盈道:“嗨!又见面了。”
胡洛白有那么一瞬间,不是很确定这是不是他所熟悉的那颗槐树,不知是阳光的错影重叠,让枝头叶子变了色,还是他真的看花了眼,他觉得面前这颗槐树的叶子,没有他见到的那么碧绿,颜色竟有些暗淡无光。
他看的出神,目光炯炯。
简槐站在谷莲二楼房间内的窗口,午后的阳光渗了进来,灼热而又刺眼,他半眯着眼睛,盯着楼下那站在树边的娇小身躯。
“钟少爷?”谷莲悄然无声的走了过来,伸长了脖子随着简槐的目光探了下去,“他怎么会知道我家的住址。”
简槐缩回了颈脖,靠在墙边,目光冷视了一眼谷莲,淡淡道:“希望,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谷莲那透着书卷气质得斯文面容上,扬起了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勾起来的嘴角让人一时探不进他那深重的心思。
简槐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回头又看了眼树下之人,与谷莲简单到了别,便跨步下了楼,但就在刚准备逼近槐树的不远处,他停住了脚步,直直的站在墙角。
简槐看上去很紧张,喉咙不停吞咽着,过了好一会儿,嘴唇紧抿了一下,又习惯性的扶了扶面具,才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