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胡洛白把那跟风的下半句硬是咽了下去,“可不能乱说,别瞎猜听见没,让你哥听到,我看下次谁还去廖长官那儿把你领出来。”
此话一听,苏星澜立马乖乖认怂闭上了嘴,他可不想下回被同学坑进去后,没人去认领他,他可不想在那冷冰冰的看守所里过一夜。
苏亦瑶见着交头接耳的两人,她把半边身子往苏星澜身边凑了凑,用手指捅了捅二哥的腰部,小眼睛充满好奇,“二哥,你们在聊什么呢?带我一个呗。”
苏星澜冷漠的看了一眼苏亦瑶,不耐烦地随意打发,“去去去,小孩子就乖乖吃你的饭。”
“我不是小孩子,我十六了!”苏亦瑶来了劲,“下个月就是我生日了。”
苏星澜:“那也是下个月的事儿。”
苏亦瑶瞬间吃了憋。
胡洛白没工夫注意这两兄妹的日常拌嘴,他脑袋里现在只埋藏着一件事儿,关于昨晚简槐为什么会忽然一脚把他踢下车,到现在他都还是想不通。
很快,这场看似鸿门宴的午餐,终于以家常话彻底结束了,这算是胡洛白人生中吃过最不痛快的一次午饭,还未消化的残渣堵在食道内,让他特别不好受。
与阮青不舍道别后,朱管家早已经站在车边等候多时,胡洛白挺直了肩膀,尽量留给人一种正人君子的感觉,然后钻进了车内。
车门刚被朱管家关上,胡洛白那浑身上下的变扭儿劲儿,就立马显露了出来,他仰靠在座位上,尽可能把自己放在一个特别舒服的地方,然后语气慢散地的对前面朱管家道:“去相馆吧。”
朱管家:“少爷这是要去找简先生?”
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胡洛白就一阵苦恼,他捏了捏眉心,漫步尽心“嗯”了一声,不问清楚,那他这腰岂不是白疼了,但若是简槐不提的话,他好像也打不过的样子。
朱管家的车开的很稳,一路几乎以平速缓缓行驶在道路上,大约半小时后,朱管家才缓慢停下了车,车轮碾压到了一个小石块,车子明显偏了一下,昏昏欲睡的胡洛白这才清醒过来,骨子里透着懒散慢悠悠的下了车。
店内只有那个叫|春眠的在打盹儿看店,胡洛白上前推了几下春眠的肩膀,问: “你家谷老板呢?”
春眠揉着半眯半醒的眼皮子,大致看了一眼来人,伸了个懒腰才道:“回家了。”
胡洛白连蒙带猜问:“和一个面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