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槐始终埋着头,小心处理着胸口上的血浓,“闭眼。”
“哦。”胡洛白偷偷看了眼简槐,然后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简槐看了一眼胡洛白,然后拿着水果刀在自己手指上割破了一道伤口,蓝色的血液瞬间从皮肉内流淌出来,顺着指甲缝一点一点的滴落在胡洛白的伤口上,姿势保持了一分钟,血液也流了一分钟,伤口才在这血拼血的状态下,慢慢融合,慢慢愈合。
简槐松了一口长气,他的脸上却略显苍白,嘴唇有些发青,额头冒着虚汗,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这样消耗心血这样做了,但结果确实有效。
简槐望着手指上也渐渐愈合上的伤口,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冷笑了一声,便顺势把被子拖了过来盖在胡洛白身上,低声说道:“别睁开了,睡吧,晚安。”
胡洛白闷声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是简槐有着什么催眠的药效,还是真的是他困了,眼皮从合上开始,就没再打算睁开的意思,一直到简槐的那句温柔亲昵的“晚安”他才重重地彻底睡了过去。
简槐关了灯,蹑手蹑脚的收拾好一切,可刚拉开们,前脚都还未踏出去一步,就被一群毫无防备的人撞了个满怀,脚后跟连退了两步才停下来。
“对对不起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撞他的丫头连忙跪地连连道歉,整个人害怕极了,浑身发抖的头不敢抬,心里打着虚虚的鼓。
简槐紧皱起了眉头,居高临下看着那丫头,“下不为例,去把门窗关好,夜晚有雨。”
此话一出,佣人们才彻底疏通了一口堵压在嗓子眼的气儿,虽然人人都知道这位简先生根本不会把她们怎么样,但那种入库三尺寒的目光,让她们总是没来由的为此恐惧与无意识的去恭敬。
果不其然,到了下半夜就开始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大雨大约持续了三四个小时才渐渐停了下来。一夜的洗尘,择日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新尘的土味,路面被一夜大雨冲洗去了污垢,一尘不染。
此时,一辆黑色别克正踩着坑洼的水泥地,朝钟家大宅缓缓驶来。
简槐起了个大早,一本正经的端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最新一页的报纸,上面的标题则是写着‘钟家少爷钟青提奇迹般苏醒’要不就是‘沉睡一年有余的钟青提既一夜之间苏醒’等等一系列类似与这种的话题,整张报纸上被钟青提这个名字占满。
红色的标题剧中在报纸的中央,简槐在看清那黑白图片中的人形时,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图片中,一位身着笔直西装,头戴一顶黑色的绅士礼帽的男人,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却隐约能够瞧见脸上的面具。
那人,分明就是他。
紧接着,下一则的报刊话题引起了简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