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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虞药就下山去了,他给人念经,想赚些钱补贴一下,但他功力实在不行,最后在茶馆寻了个兼差,每两天来一次,当跑堂。

他赚了些钱但不敢给师父,便给师娘,师娘拿着钱就嘤嘤嘤地哭,虞药就慌了,手忙脚乱,只好说:“主要是想喝八宝粥,多放糖。”

斗转星移,门徒更换,虞药也渐渐成了师兄,还在他上面的,也就剩下当年同寝的几个师兄了。而虞药跑山,跑成了第一。

这天虞药在茶馆招待客人,来了一群衣着华贵的异邦人,看打扮像是来自西域,领首的是个高大年轻人,额头一道银色疤痕,眉目锐利,手里拿着一条银色的马鞭,旁人都叫他“余公子”。

余公子手下里有个不苟言笑的纤细瘦子,病怏怏的苍白的脸,阴森森地,有些驼背,人叫他“昭先生。”

还有个满脸横肉的健壮男子,眼上一道竖疤,身配一把巨刀,刀有人一般大,人叫他“通天。”

虞药给他们送去茶,他们脚边的一条狗边吼边朝虞药扑来,余公子饶有兴趣地看着。

这狗十分大,若站直便跟虞药差不多高,伸着猩红的舌头,留着涎水,獠牙尖利,反着光。

幸好虞药反应快,闪过它一口,端着盘子便溜远去。

余公子勾着嘴角笑:“你可不要惹我的狗,他牙上有毒。”

虞药本不想再管他们的事,但同事的一个小二跑来求虞药,看到了刚才虞药闪躲开来的样子。

他可怜巴巴地看虞药:“虞哥,你能帮我把这盘菜送去吗?他那狗太可怕了……”

虞药朝那桌望了一眼,那桌周边已经没有人了,避之如虎。

小二两腿发颤:“他的狗不是一般的狗,你身手好,我实在是……”

虞药二话不说接过他的菜:“放心,酒也给我吧。”

虞药再次过去,仍旧轻飘飘地躲过那狗的威胁,上了菜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