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星在后面翘起脚:“别忙了,脱不掉的。”
虞药的手停了,他咳了两声,背起手,扮演起长辈,慢慢踱到铃星身边,伸一根手指,挑起铃星的下巴,特地挤出他能凹出的最油腻的表情,捏着嗓子道:“小弟弟,跟哥哥比游戏人间呢?”
铃星一阵恶寒,往后仰了仰,离这奇怪的老仙远一点。
虞药乐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己给自己倒酒:“这就对了嘛,比成熟,哥哥早就熟透了,简直熟烂了……”
自暴自弃的老人家虞药因为斗气比风骚赢过了十九岁的铃星而真实地快乐了。
铃星转过脸,长辈虞药贴心地给他也倒了杯酒,本着年轻人应当少喝酒的原则,实际上就只倒了一小口,开始谆谆教诲:“年轻人,不要看见姑娘就害怕,多想,多讲,多亲近,只有真正迈出了步子,才能……”
一向淡定的铃星终于坐不住了,皱着眉头凶巴巴:“管你什么事?”
虞药乐了,铃星终于像个年轻人了,他习惯性地又去揽铃星的肩,为了更合适,站了起来:“我看你小子对付煞啊妖啊老太君啊,总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原来痛点在这里。怎么,受过情伤?”
铃星仰头看虞药,怀疑他是不是酒喝多了。
虞药关怀着弟弟,看铃星的表情像个小孩儿一样,气鼓鼓地想装个老练熟手,但却实在没什么经验:“你说你跟我老是这么熟络,应该把这个工夫省下来去跟姑娘讲话。”
铃星默默地道:“她们哪有你不要脸。”
这时,门突然动了一下,被人推开,一个老妇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正在瞎扯的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害怕穿帮的虞药揽在铃星肩上的手一紧,铃星也下意识地反应,随手一拉,就把虞药拉过,坐在了铃星的腿上。
虞药愣住了。
老妇人一看就扭脸,侧着身子进来,不看新婚夫妇,笑呵呵地小步快走进来。老妇把盘子里的小菜一碟碟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偶尔还偷瞄两眼这“腻”在一起的新夫妇,尽管虞药的手还因为震惊,悬在空中。
铃星像个大爷,一腿上坐着个“姑娘”,一手搂着,另一只手给自己倒着酒,悠哉又嚣张,虞药皮笑肉不笑:“靠,要不要我喂你喝啊?”
铃星一听,把酒杯递给虞药:“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