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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中天不答话了,算是默认。

虞药颇有些自暴自弃,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我本是……”

他话未说完,被权中天恭敬地打断:“家主,该晚宴了。”

虞药看着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晚宴在听风堂举行,一来庆祝家主还位,二来为多日惶恐做个了断。

虞药一进门就被堂内的装饰吸引了。

听风堂除主宴场之外,室内环绕之饰颇有特色,有东湖的金彩旗,有西域的银木雕,有南菱蕉叶画,不一而足,各局风味。

虞药一一看过去,在一根木施上,看到了一件道袍。

虞药停住了。这是一件对襟短衫,敞怀无扣。来自七金派,是当年他们修卧时穿的衣物,银白底湖蓝纹,后背一圆,圆内行书飘逸而作一个“七”字。

虞药注视良久,脱下自己的外罩,伸手取了这短衫,穿在了身上。

他转完一圈,重回宴厅,才发现在门口站了个男子,身姿挺拔,黑金直裰,木铜腰带,抱着手臂,懒洋洋地靠在门栏上。

虞药朝他走过去,男人转脸看他。

这无惧的眼神、这无聊的表情、这威而不发的压迫感,这周身散发的残暴氛围。

是他。

虞药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事实,硬生生地在行进路上打了个弯,却差点踩在小狗身上。

小狗分外委屈,呜呜咽咽,可怜巴巴地自己给自己添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