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时,山脚下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人、车、马混做一团,看起来很是杂乱拥挤。赵青昭翻身下马,打算步行。
这边,严臻刚下马车,就看见了一抹熟悉的声音。他伸长了脖子打算再仔细看看时,突然被后面的人挤了一下。他一个踉跄,再抬头时,人就不见了。
严臻抿了抿嘴,也许是看花了眼也说不定。这样想着严臻也收了心思,在小厮们的带领下进了书院,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可不能被搞砸了。
白鹭书院的考场征用的是平时的学子们读书的大堂。一张张桌子摆的整整齐齐,上面放着写字要用的笔墨纸砚,桌与桌之间拉的很开。
赵青昭按着自己手中的号码牌开始找位子,是第三排最左边的那个。赵青昭放下身份铭牌,开始调整呼吸。
辰时一到,白鹭书院就开始关院门开始考试了
这是第一场,考的很杂。简单的来说院试要考的它都考了,甚至更刁钻。
赵青昭拿起手中的试卷开始审题,早上要考的是贴经、墨义、诗赋和算术。每个科目有一张卷子,题目还不少。他边墨磨边思考,先把思路理顺。
贴经多考的是些生辟的出处、四书五经的释义和前四史。嗯?史书,考场里传来一大片倒吸声,要不要这么狠。
第一道题出自《尚书》考的是《贿萧慎之命》“成王既伐东夷,萧慎来贺。王俾荣伯作《贿萧慎之命》”很简单的一句话,可事实上却有很多人都是不会的。因为这是序啊,这么简单的一句序,夫子平日里也不会讲,最多也就嘱咐学生自己看看罢了,毕竟院试又不会考。事实证明夫子是对的。院试确实没有考,但是白鹭书院考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