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衡轻笑一声。
这会儿又开始言之凿凿的开始她的推理了,也不知道那日是谁说,自己太蠢了。
不过两日光景,人都看出憔悴之色。戚衡又怜又爱,也不在意她是否拆穿了自己的身份:
“今日好些了吗?”
顾箬笠点点头:“原本就只是小风寒。”
戚衡道:“盛不疑已经走了。——不是埋了,是他活蹦乱跳的离开京城了,盛家埋的是一具替身。”
顾箬笠惊讶的张了张嘴。
戚衡道:“我见你对这位表兄颇为在意,自然要告诉你。那日刺杀陛下的人,就是盛不疑。”
顾箬笠将前后一串联,立刻想明白了:“刺杀失败之后,盛不疑脱了伪装,假死脱身,为了不引人怀疑,事前还杀了几个勋贵子弟。可盛不疑做什么要刺杀陛下?”
顾箬笠这点想不通,眼巴巴看着戚衡。
戚衡轻咳一声:“我还在查,消息还不确实。唯一确定的是,盛不疑并非真正的盛家长子,但盛家老爷必然是知情的,不知为何,收养了盛不疑。他得知消息之后,吓的惶惑不安,忧惧居多,并没有太多失去长子的痛惜。”
顾箬笠点点头:“那他已经离京了?”
戚衡问:“你从前不是极不喜欢盛不疑?”
顾箬笠道:“我母亲是在密云山上小住时,遇刺身亡,后来,是一个宫女认的罪。她疯疯癫癫的,说是看不惯我母亲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心理扭曲,所以杀人。但是那日,盛不疑去别庄见过母亲。”
“当年我们都还年幼,我母亲去世之后,有好几次盛不疑对我避而不见。我当时不知为何,年纪渐长,能摸到一些不合常理的疑点,便怀疑他当晚或许见过,真正的凶手。”
起初顾箬笠以为,盛不疑是唯恐受到牵连,才对当晚的事避而不谈。如今倒是明白了,盛不疑筹谋十余年,想要谋刺阳丰帝,当初只是不愿多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