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丰帝道:“他们兄妹,回不去了。南陵岳候高升谋反,把南陵王杀了,满宫的王子王女都杀了干净,除了南陵王后宫的一个妃子,其他妃子全都杀了。高升心狠手辣,南陵世子不是他的对手。”
顾箬笠:“……这个岳候果然毒辣。”
回京当晚,顾箬笠就发了高热。
林菘没回林府,寸步不离的守着。顾箬笠心事重重,虽然灌了汤药,御医也说并不算重症,可高热却一直下不去。
这日顾箬笠昏昏沉沉起来,喝了小半碗红枣粥,无论如何都要林菘回去,不许他再留下来照看。
“菘儿身体弱,回去吧。”
林菘百般不舍,但顾箬笠分外坚持,睁着两只红眼睛也不肯休息,他只好先走了。
入夜,顾箬笠时冷时热,昏昏沉沉间,忽觉有人试探着摸自己的额头。
这只大手冰冰凉凉的,她蹭了一下,恍惚认出这是一只男人的手。
她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黑衣人,正坐在床榻边,目光轻柔的望着自己。
顾箬笠胡乱要爬起来,被戚衡从额头一按,又躺了回去。
“都病了,还要如何?”
顾箬笠听出他声音,借着月光目不转睛看着:“你是人是鬼?”
戚衡哼了一声。
顾箬笠烧的脸颊通红,使唤他倒一杯凉水来,几口干了,顿时清醒的很:
“你不用否认,你要真是戚家旧部,你敢半夜三更进我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