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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就哭诉啊,把自己说成一个被侮辱的良家少妇,至于后来和顾斯年,那真的是情投意合。至于给符文官钱,那也是怕他说出去,不得不如此。

顾斯年可不在意,在他眼里,秦氏已经不得顾箬笠欢心,那就毫无价值了,不过是个装着他儿子的“荷包”。等儿子出生,这旧荷包也就没用了。

他轻哼一声,便踱步出去了。

等顾斯年走后,李新元像回过魂来了:“我真不是李家的血脉?”

秦氏身子重,又日夜忧心,吃不好睡不好,本就疲乏的很,还是打起精神,安抚李新元:“你谁的女儿也不是。你是阿娘的至宝,乖女儿,你别想那些,眼下我们母女日子是艰难了些,等以后,我这孩儿出生,再想办法,徐徐图之。”

李新元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她自小就听她阿娘说什么,她是商户女,所以才想办法攀上顾家,想改换身份,做个官家千金。她又自卑又自傲,看不上顾箬笠这等跋扈的女子,又瞧不起自己的出生。哪知道到头来,她连一个商户女都不是,而是一个私生女。

她的身世竟然如此不堪。

李新元一点活气儿都没了。秦氏人累的不行,也没有精神管她。

等到过了正月十五,鸿蒙书院也要开馆了,憋闷了十余天的李新元竟然办了件大事。

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截住了段青玉,说自己有了身孕,让段青玉负责,不然就要一头撞死。

顾箬笠都要上马车了,听说她被段家人送了回来,又折返回来了。

“怎么回事?”

雁声茫然的很:“我也不知道啊。我是盯人,可也不能日日夜夜派人盯着。”

而且,郡主觉得老爷和秦氏之间有古怪,所以,她还是盯秦氏盯的多。至于李新元,她远不如秦氏聪明,因此盯的也不细致。

顾斯年脸都黑了,一把脉,还真是闹出“人命”来了。

顾箬笠听说是真的,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