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歪在榻上,忍耐着腰背间的酸痛,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一胎的确辛苦至极。
可她入府已经三年,急需一个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这个孩子也是她千辛万苦求来的。
这半月来,因心中有事,她身子越发看累,特别腰背处酸痛不已,几乎是整夜辗转,恨不能立时就把这孩子生了。
若没有当年的事,或许的确不会这么难受…… ……
可若没有当年的事,她一个寡妇,凭什么能嫁给当朝驸马?
在别人眼中看来,她是受了无妄之灾,可在她眼里,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大机遇。
秦氏坚定道:“不后悔。”
她笑的温柔:“你这傻孩子,怎么想起问这些?你当年还是个稚童,我既见了,怎能置之不理?好孩子,别多想,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怕我辛苦。可我没有一时一日后悔,对秦阿娘来说,这或许就是我们母女之间,最为特别的缘分。”
顾箬笠不由落泪:“嗯。”
顾箬笠一走,秦氏就立刻吩咐绘青,去叮嘱李新元,不许再闹腾一下,千万沉住气。待过几日,她再细细筹谋,一定能让她如愿。
李新元也被秦氏吓住了,生怕陛下再次迁怒,果然不敢再提。
盛宝宁那边,似乎也是因为同样的缘由,也没上门找麻烦,诡异的安静下来。
顾箬笠今日穿的素淡,段二来找她出门,也被她不耐烦的打发走了。
段二离开时候,倒是碰到了李新元,两人在花园里,说了好大一会话,段二这才出府。
雁声乖巧的磨着墨,闲来叙话一般:“盛家的大姑奶奶最近动作许多,查了大夫人许多事。郡主,您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