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何事?!”
玄羽衣的青年猛地从榻上站起,眼中似有什么在颤抖急问道,“宫鹂你再说一遍,流月她都说了什么?”
“啊,流月姑娘说…”
宫鹂倒退一步,惊惧又胆寒地看着她身边兀自沉默的黑衣男人,低声开口。
“她说…度至使大人常年波折积疾入了心肺,再加上去年旧疾一直未愈…
许是…熬不到冬月了。”
“…不到三个月,不到三个月…”
元逐踉跄着喃喃,随即快步走到垂眸不语的萧世离身边,五指抓着他瘦削的肩头用力扳来,强自笑道。
“阿离你别听流月瞎说!
你给我抬头看着老子!
哈哈…我还不清楚那小妮子,她是还在厌你索性开玩笑呢!只要她想通就好了!”
“元巡守。”
萧世离忽然弯着腰猛然大笑起来,他笑至最后,嗓里只剩下低低喘息的血气翻滚之音,默然摇着头。
男人抬起头,深眸里似有扭曲的光,“你是瞎么!我如今就站在这里…你看不见我这半死不活的模样?
太医已然无用,她如今说冬月…已是顾全你我之间的面子了。”
元逐怔怔望着面前枯瘦苍白的男人,忽然猛然甩脱他的肩,一把将那桌上的药碗连同托盘掀翻在地。
“你个扫把星,活该死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