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离一时哑然,抚着茶杯上的水纹,“咳咳…北疆战事愈演愈烈,她如今身在江都,陛下之前又害她父王。
黎九只是个要挟黎虹的棋子…不论说什么,都逃不过两家的抗争。”
两人正聊着,忽听门扉轻响了几声,皆齐齐向门口看去。
“进来。”元逐率先开口。
“巡守长大人,流月姑娘说她有些倦,先行回了浣衣局,便派小奴过来送药。”
小宫鹂穿着个黛紫的西域胡裙,睁大眼睛去看两人。小女奴身上还未除尽的锁链参着脚腕银铃叮当作响,手里端着个漆木托盘,托盘上瓷碗药香扑了满房。
“好苦…”
元逐夹了鼻子扭过头,皱眉朝萧世离疯狂摆手,“你赶紧喝,喝完赶紧滚。”
他闻言轻笑了一声,端起瓷碗仰头饮尽,起身离去。
“哎哎?大人就走了?可是…”
宫鹂在萧世离的身后惊诧地张大嘴,忽然揪着铃铛在原地团团转,然后一拍身侧,索性复述起来。
“可是!流月姑娘还说什么…
‘大人常年积疾已入心脉,此药治标不治本。
…若是还有什么未尽之事,还望大人尽快做了罢’。”
元逐刚从唇边拿开的酒杯摔在了地上。
房内的气氛瞬间低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