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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澜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我有你记住就够了。我困了,睡了。”

珍珠无奈地摇了摇头,熄了灯转去外头的碧纱橱。

秦星澜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单单从沈昀这里下手是不够的,南院的那个和北院的那个,也得想想法子才是。她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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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林侧妃与方孺人过来问安,秦星澜方转进正厅,便听到方画娇滴滴的嗓音:“王妃昨日歇息得如何?哎呀,差点忘了,昨夜殿下歇在书房了,没有去王妃那儿呢。”

方孺人好看是好看,就是脑子不大好。这才几日,竟然就这么沉不住气,跑来讽刺她了。

秦星澜心里嗤笑一声,睨了她一眼,款步行至方画面前,盯着她缓缓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方画被她笑得心里一慌,只觉得秦星澜肯定没安好心,可她自幼在教坊司长大,也不是白活的,自然不会被她这样便吓到,当即回望,轻笑一声:“王妃何事?”

秦星澜笑了笑,温声道:“听闻方孺人很得殿下喜欢,往后还要请方孺人多多赐教。”

珍珠与玛瑙在一旁听了皆是一脸惊讶,她们姑娘什么时候转了性子?这时候不该直接开怼了吗?

方画闻言,心里有些得意,面上仍是笑道:“王妃说笑了。”

秦星澜将皓腕上一只羊脂玉镯取下来,递到方画面前,莞尔:“这玉镯是我的陪嫁,是上好的羊脂玉。”

方画会意,知道她是想笼络人心,心里愈发得意。就算是王妃又如何,还不是要低声下气地和她说话?

“王妃客气了……”她笑着接过那羊脂玉镯,话音未落,只见秦星澜沉了面色,厉声喝道:“来人!方孺人竟然敢偷我的玉镯,还不捆了?”

方画脸色一变,急忙道:“你!分明是你送我的!”

秦星澜转过身缓缓入座,从容不迫,闻言只是一笑:“我何时说过要送你?不问自取,便是盗。王府里竟然出了盗贼,不要捆起来见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