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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澜真的没说谎,她从昨日起就开始小腹有些钝痛了,还以为自己是吃太多,故而也未和旁人提起。

沈昀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不是身子不适,如今看来,倒像是不满他去了南院,借口身子不适把他诓过来似的。

像是个孩子。

沈昀眼底漾出几分笑意,缓缓地俯下身子贴近秦星澜的脸颊,话音里带了几分揶揄:“王妃是吃醋了?”

秦星澜此刻与沈昀离得极近,那双像桃花花瓣一样漂亮的眼睛带了几分笑意映入眼底,她一下子想起关于冰糖葫芦的那个吻来,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她有一项技能,叫做“死鸭子嘴硬”。

“开、开玩笑……我才没有……”

话音戛然而止,她感受到小腹的钝痛有些剧烈,似乎有什么东西缓缓流出。

她搁在锦衾里的一只手去摸,摸到了衣物上有些潮湿的地方。她偷偷摸摸地将脑袋钻进锦衾里一瞧,只见指尖沾了些殷红血迹。心里咯噔一声,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葵水。

想到这个,秦星澜双颊更红,连带着耳朵和脖颈都透着粉。她慌乱地道:“你、你、你转过去!”

沈昀一愣:“怎么了?”

秦星澜支支吾吾了半天,佯作镇定,语重心长:“你们男人是不会懂的,去给我喊珍珠来。”

沈昀又是一愣,虽然疑惑还是乖乖地出去了。

珍珠进来替秦星澜换了干净衣衫,秦星澜蔫巴巴地靠坐在榻上无语凝噎。

沈昀虽然不大懂女儿家的私事,但是曾在医书上见过“葵水”一词,瞧着秦星澜与珍珠支支吾吾的样子,他便猜出来了。葵水不是什么大事,可他不是很放心她。

沈昀转进内间,唤来小丫鬟奉上君山银针。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一手端着青花玲珑瓷茶盏,一手拈起茶盖,慢慢悠悠道:“若是没什么事,我可要去林侧妃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