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澜一愣,想起了那时在章州的“曲五”,还有那个拨动她心弦的近乎拥抱的暧昧姿势。她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是故意的?”
沈昀的眸里满是止不住的狡黠笑意:“你猜。”
“你果然……”
秦星澜想要更坐起来一些,她腿方动了动,沈昀轻微地“嘶”了一声,随即一脸正色:“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看沈昀的脸色,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识时务者为俊杰,秦星澜心道。
沈昀站起身,转身欲离,秦星澜唤住他,问出了一个疑惑了很久的问题:“当初你为什么化名‘曲五’?”
沈昀是三皇子,即便在他之前还有一个已经和亲了的大公主,他也是行四才对。为什么是“曲五?”
沈昀转过身望着她,缓缓道:“母后在我之前,还有过一个孩子,但是在三岁那年夭折了,所以我其实行五。至于曲,是我母后的姓。”
母后?姨母?
她突然明白过来,他口中的“母后”不是指她的姨母林皇后,而是文德皇后。
她又想起去年的中秋节,众人欢度佳节,热热闹闹,可他一人独身处于热闹之外,在临月阁披了一身月华,怀念着他已逝的母亲。
她试探着开口,问道:“今年……我陪你去临月阁,好不好?”
沈昀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然后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秦星澜心里突然有些惴惴不安,她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她是不是不该提?
这一夜,沈昀既没有歇在秦星澜的西院,也没有去林侧妃的东院,而是在书房待了一夜。
秦星澜躺在床榻上听着珍珠絮絮叨叨,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妃,”珍珠无奈地道,“这葵水期间要忌口的东西可多了。辛辣生冷全都要忌口,也不能受凉。你每回都不记住,待会儿又要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