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昀道:“陛下赏的归陛下,这是相爷特意给的,您就好生收着吧。”
“这……”苏廷犹豫着正欲回绝,再抬眼时顾书昀已没了踪影,而那册子正搁在不远的案几上。
执着那册子,苏廷坐在书房里,一阵长叹,阮钰宁为他端来莲子羹,见他紧攥着册子,出声道:“夫君你怎么盯着这册子发呆?”
苏廷拍了拍脑门,有些浮躁,他将册子丢给了阮钰宁:“你自己瞧瞧吧。”
阮钰宁搁下手中的瓷碗,拾起桌案上的册子,翻看了一会儿,她惊道:“夫君,我记得我们送去的是六十四抬嫁妆吧,你瞧瞧相爷赠予我们的聘礼……”
“我瞧了,我奇怪的是相爷为何要给我们这么多聘礼。”比起他们之前送去的嫁妆,常晏这回送来的聘礼足足多了他们一倍,他还是不明白常晏存了个什么心思。
他们苏家世代只经商亦不曾涉足朝堂,苏阮嫁与常晏也实属意外,好歹是天子赐婚,他们也不得不依。
虽说行商难免与官场打交道,但他们苏家也从未牵扯到旁的,常晏此番赠的聘礼倒叫他们不明了。
但愿不是坏事吧……
而那厢的苏阮与常晏平安的回了相府后便分道扬镳,常晏被皇帝叫去宫里了,而苏阮继续跟着那徐永安学这相府里的事。
午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细雨润了青石砖,苏阮在书房里看书看得乏了,她丢了手中的书卷支着脑袋思忖着。
一想起常晏这人,她的心就不住的烦躁,这世上竟有这样令人琢磨不透的家伙。
她实在是不明,她怎么看都觉着他是不喜她的,可他在苏府的一举一动又令她捉摸不透。
先是险些动手把她杀了,随后对着苏府的人,又是另一幅嘴脸,这样的男人委实怪了些,比女子还多变也是奇了,思及此苏阮鼓着嘴托着下巴。
良久门被打开,采青顶着一张苍白的脸,端着糕点茶水来到苏阮身边。
苏阮正想事呢尚未注意,直到采青颤巍巍的将承盘里的一碟枣泥糕与红袍茶放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