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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退下苏阮才察觉到她,她遣退书房里候着的婢子,独留了采青。

“采青,你昨日怎么没与我一道回苏府?”苏阮温声问道。

采青垂首低语:“奴婢午后身子不适,就留在府里了,不曾禀报夫人,是奴婢的过错。”

苏阮又道:“你与我说实话,我不喜欢听假话,你若不说,我便是去问相爷,让他吐露了实情。”

提及常晏,采青急了:“不,夫人不要啊,奴婢都说。”

“是奴婢犯了事,所以才会留在府里受罚的,其实相爷早就吩咐过了,不让奴婢告诉夫人您东苑老夫人的事。”

“可奴婢实在心疼东苑的妙竹,她自服侍老夫人起就时常遭她打骂,浑身上下一块好肉也没有。所以奴婢便自作主张的带了您去,本想着老夫人不会对你如何,却未曾想……”采青言此啜泣着,双颊挂满了泪珠。

忆起昨日之事采青还心有余悸。

在常晏带走苏阮后,她与妙竹便被带去一处耳房了,那是相府最偏僻亦是最冷清的地方,也是府里的婢子侍从犯了错的待的地方。

她们两在那待了一炷香的功夫,常晏亲自来了:“本相提醒过你们,不要让夫人知道东苑老夫人的事,看来你们两都没把本相的话放在耳朵里啊?”

常晏睥睨着看着跪着的两人,她们瑟瑟发抖,是被吓坏了。

他冷睨了眼,“夫人今个儿没事,本相也不与你们计较,但若有下次,你们两的小命也休要了。”

“奴婢知错了,请相爷饶命。”两人叩首哀求着。

常晏也无意与她们多做纠缠,只道:“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你们各领二十丈板子去吧。”

临去前他还嘱咐了采青:“你是夫人房里的丫头,往后再小心谨慎些,千万别让夫人知道什么。”

而昨个儿采青未能陪着苏阮,也是因为领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