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弥雪洇真是挺可怜的,当时看书的时候,只觉得酸爽雷,现实中真具有这样一种体质的话,应该会很痛苦吧。
宋凌霄走出成贤街口,车夫看见他,诧异地问:“小公子,你的外袍呢?”
“啊……忘了,算了,没事。”宋凌霄爬上马车,坐进车厢里,车夫一个呼哨,马儿走起来。
宋凌霄在车厢里摇摇晃晃,心中想,好像有什么事儿给忘了。
待马车路过达摩院时,宋凌霄一拍脑门。
忘了通知陈燧和尚大海了。
算了,明天通知也一样。不差这一天两天的。宋凌霄撩起车窗上的帘子,望着夕阳下熠熠生辉的金字招牌,心中的成就感非同寻常。
新落成的书铺门前聚集着三三两两的好奇人群,他们探头探脑,指指点点。
“这什么啊,达摩院?”
“是讲经堂吗?给首饰开光吗?”
“我怎么觉得是香烛店?”
……
天色暗下来之后。
已经走空的学堂中,最后一排第三个桌子上趴着的人终于动了动。
弥雪洇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裹紧了深色外袍,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下腹坠痛,冷,浑身直冒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