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惊渡死死咬住唇,如鲠在喉。
纪湫并未理会他,垂着首理了理袖口的线头。
当时被belda带走的时候,闹出的动静不算大,但很可能也惊动了孟兰宴的眼线,可事后孟兰宴非但没有第一时间找上她,甚至对她没有任何的质问。
显然最主要的原因,孟兰宴心知肚明,自己当时什么也没告知纪湫,而爆破点的问题,只有知道一定信息情报的人才能透露。
纪湫当时的目的,仅仅只是想趁乱逃离而已,只要掩藏好了这一点,其他的她根本不关心。
包括孟兰宴如何知道詹妮弗在这个事情上对她的陷害等等。
而现在,纪湫只需要在这件事上煽风点火完了,再全身而退即可。
接下来的事情,她也都心中有数,届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吧。
且helen骨灰都被孟兰宴扬了,很多事情确也死无对证。
她相信,等不了几天,这种勾心斗角,担惊受怕的日子就能结束。
想到这,纪湫暗暗调整了状态,从容不迫地喝着蜂蜜茶,“接下来想来我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了,不过我现在劝你,最好不要打草惊蛇。他能陷害我,也能陷害你,小心他借了另外的刀来捅你。”
郑惊渡面色没有多大波澜,但眼睛通红,胸膛起伏也乱了几分,看得出他此时该是很激动的。
听过纪湫这话,他快步走向门的动作迟疑一瞬。
像是艰难地定了定心神,他才沙哑着嗓音说了句,“我知道。”
说罢,就带着弗兰克出了纪湫的别墅。
房间重归平静,纪湫终于深吸了口气,整个身子都软塌了下来。
商皑收走她的茶杯,微挑着长眉,“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