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骁觉得自己心都寒透了。
这群人宁愿动也不动地站着,也没想着把晕倒的他送回屋子。
纪湫看着愤怒中还透着些委屈芭蕉的纪骁,目光轻描淡写地朝后面放远了些。
纪骁正在气头上,看自己妹妹既不在意也不搭理,只顾着朝后面看,更是急的怒火中烧,正要长篇大论一番,鬼使神差地顺着目光回了下头,就撞上了一对没有神采的眼睛,吓得他要说的话全哽在了喉咙口。
郑惊渡是在纪骁觉得心寒透的时候来的。
他穿着一件驼色薄针织衫,白色衬衫衣领规规矩矩地翻在外面,黑发柔顺可爱,如果不看他那张苍白的脸颊,以及死气沉沉的眼睛,全然就是个普通干净的少年。
大概是纪骁在这群冷静的人面前,莽莽撞撞的像个异类,首先就遭了郑惊渡一眼审视。
因为郑惊渡是从眼角看他的,所以就带了一丝蔑视。
得了这样一个眼神,纪骁顿时心惊肉跳,觉察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在场之人都是面色冰冷,甚至还有些严阵以待的肃穆,只有他一个人在中间蹦蹦跶跶的。
纪骁正有点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见纪湫开了口。
很轻的一句话,却带着继续不容置喙的凉意。
她道,“想死还是想活。”
纪骁见她下巴抬了抬,顿时领会,轻咳一声,就对纪湫笑开了花,“我、我没事,洗个热水澡就全好了,大家不用惦记我,我很好。”
他话音落下,人也在走廊尽头消失了。
喜娜愣了愣,很快也离开了客厅。
纪湫从容地站起身,眼神漫不经心地扫了郑惊渡一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