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窗户底下,正有个人。
商皑长身落地,尚且还跪着半膝,伤口牵扯出剧痛,一时未能起身。
纪湫惊吓过后正要生气,又看他低头咬白了唇,转怒为忧,过去扶他,“你怎么回事。”
商皑轻轻搀着纪湫起身,坐在床沿,“我没事。”
纪湫打量着他来时的那扇窗,“你怎么从那里进来?屋子里有监控,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压低了声音。
虽然夏树说过她的卧室没有监控,但总归还是小心为上。
商皑道:“我从下面洗手间翻上来的。你放心,他发现不了我。”
纪湫的窗外长着棵小树,还算茂盛,虽也不算是完全的盲区,在天色灰暗的时候,人动作快点,姑且能瞒过几刻。
而且孟兰宴也总归不可能无时无刻地守着监控看。
纪湫没他这么有冒险精神,立场很坚定地告诉他,“那也不行。”说着脸色又有些不悦地向后靠在台子边,“除非你今天有天大的事情要来找我,否则我……”
话都说到这里了,忽然却填不出个合适的词儿了。
商皑将手撑在膝盖上,倾身从下方抬眸打量她,“否则什么?”
纪湫拉长呼吸,“把窗户焊死。”
商皑以为会听到什么恶狠狠的说辞,没想到会是这么有趣的答案。
他低头轻笑了下,眼中总算拨云见日。
“也正好。”商皑站起身,慢悠悠地往纪湫走过去,“把窗户焊死,我今后就从大门进来,明目张胆地进你房间,不怕他孟兰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