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觉得情况不妙,她抓着衣服,勉力调动着冷僵的脚,转身就要离开。
闵玉却似早有所觉,一把拉过纪湫胳膊,就将她抵在柜门上。
他用力之大,手指几乎把她手臂按出两个窝来,疼得纪湫面色发紧。
在她愤恨的责视下,闵玉咬牙的狠意却慢慢消失下去,很快又恢复成往日温和亲切的模样,温声细语地讲话。
“此生再见你不觉得欣慰吗?”闵玉凑过去,一双眼睛直直地注视着纪湫,“为什么躲我,是心虚,还是害怕呢。”
纪湫胳膊的痛楚愈演愈烈,她慢慢抬起眼,咬牙忍耐,“你先放手。”
闵玉眼中的笑意退去,手指的力道松了松,却没有离开一步。
纪湫心跳如擂鼓,呼吸渐匀,才又抬起眼,目光镇静又冷漠,“我要换衣服,你突然出现,我要走很正常,你不走才不正常。”
闵玉神色并未有任何细微的缓和,不像要相信的意思。
大概是闵玉最会绵里藏针,纪湫差点忘了自己最后落海时,有看到闵玉的身影。
他见死不救,她看在眼里。
没想到纪湫会死里逃生,她回来,闵玉必然有所戒防。
纪湫沉着呼吸,为今之计,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最好。
“闵玉,你怎么会觉得我在躲你?”纪湫双目充满怀疑,甚至朝闵玉凑近了一步,“我躲你什么?”
如今,真正进退两难的就成了闵玉。
他已经犯险借刀杀了詹妮弗,又灭口了helen,孟兰宴对他已经有所怀疑,这时他不可能再对纪湫下手。
如果纪湫当时真的没有看见他,他贸然出手显然得不偿失。
闵玉也不知心里盘算着什么,细长的眼睛眯起来,放开对纪湫的钳制,却又将手背拂过她温腻的下颚,“当时的殉情,真是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