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皑并未有所行动,依旧站在原地。
深沉的目光,像已经看透了她内心。
纪湫焦躁不安,随手就操起一个枕头丢过去,“走啊!”
嗓子像含了沙子,说出来的声音低涩喑哑,毫无准头的枕头也没有任何攻击性。
商皑未动,纪湫狠下心,一个布偶正中他胸膛。
男人睫毛垂覆,弯腰把布偶和枕头一一捡起,迎着她警戒愤怒的目光,缓缓走至面前。
“现在这间屋子里,只有你和我。”
商皑的模样,让纪湫有些捉摸不透,他身形高大,遮了好多的光,淡金色却停驻在他的发梢。
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连时间好像也静止。
纪湫没工夫去琢磨他的话,只觉内心百味杂陈地难受,“我都说了,你不要进来。”
她说着眼眶无意识就红了,心里面胀得像在抽,原本强势的一句命令,带着哭腔说出来便带了些令人心疼的哀求。
商皑凝望纪湫,眼帘重若千钧,血丝延展开来,眼底有一层绯光闪落。
从未有一刻,这样讨厌她的倔强。
“不,只有我可以进来。”商皑半蹲在纪湫面前,幽深的眼睛再看是已没有情绪。
他动作极欢地揩去纪湫眼角的泪水,“我不与那些人为伍,在这里,我的立场大概只有你。”
纪湫眼睛肿得像桃子,胸膛不住地抽噎,看了商皑半晌,不愿轻信,于是哑着声音对他说,“现在只有你我,你装什么。”
商皑听着她的冷言冷语,望着她那双不断涌上泪水的眼睛,微一偏头,溶溶温意浸进眸子,翘起一边唇,对她笑起来,“既然你不信,又为什么要试探我。”
纪湫微微一怔,因为商皑一开始笑,她就不由自主地在猜测其中有几分真心几分嘲讽。
所以答案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