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失重,吓得她惊呼出声。

手连忙抱住男人脖子,睁大了眼睛质问,“你干什么!”

商皑没回答,把她放到床边,面向自己。

从腿下撤开的手,按在纪湫瘦削的肩上,他弯下腰,注视着她愕然惊怒的眼睛。

“正如你所言,这是我的职责。”

纪湫看着男人莫测幽深的眼睛,反倒从他的话中揣摩出几分威胁强势的意味。

“别跟我偷换概念,你的职责是服从我的命令。我没让你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擅作主张。”

纪湫眉眼冷厉,把商皑手格开,抬脚侧身掀开被子。

动作刚进行了一半,肩胛骨忽然传来压制,猝不及防地被按在了床头。

纪湫愠怒抬起眼,迎面就撞进商皑深不见底的眼睛。

不等她说话,商皑先行开了口,“所以呢,现在就只有我和你,擅作主张你能把我怎么样。”

商皑语调流转着一丝阴冷的狡诈,眼睛在近处动也不动地盯着她,只有冷漠。

纪湫被他这般看着,仿佛有条毒蛇对着她面门吐信。

她捏着手,“你想做什么?门外到处都是守卫,你也逃不了。”

商皑微微偏了下头,视线始终未曾从她脸上挪开。

目光像精细的刻刀,把她每一处都描摹过,而后那尖锐的刃又朝着她递进一寸。

“我们俩,不过是早死晚死的事情。”他的声音步步降低,只剩冰冷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尖,“你不放过我,我也不放过你,去阴曹地府再纠缠一辈子,让我也能被成全一次。这才公平,不是么。”

纪湫茫然又震惊,“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她气急败坏地去掰男人压在肩头的手,对方力道顿时加大。

纪湫心里想商皑估计是真的恨她恨得要命,卧薪尝胆来到她身边说不定就是为了今天杀了她,所以使出了十全十的力气,还真就挣脱了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