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骁知道自己打不出亲情牌,急得惊慌失措,“湫湫,哥哥把公司还给你好么,现在我和叔叔还有奶奶,都已经走投无路了,我更是背了好多的债,我一败涂地,现在我跟你比起来,就是蚂蚁,是蟑螂,是臭虫,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一次不行么?就当是放了一只苍蝇好不好……”

纪骁边哭边伸出手去抱大腿,然而那只手在离纪湫脚踝咫尺之遥时,被人一脚踩到地上,骨头折了。

对方力气大得惊人,刚刚那一下子,几乎把他的手压进地板的裂缝里。

纪骁吃痛不已,几乎就要哭出来,仰头迎上孟兰宴一张阴沉残暴的脸。

“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沉冷的威胁慢慢地在纪骁耳边荡开,怵得他只敢咬唇忍耐,逆来顺受地把头点得像鸡啄米。

纪湫侧身让开一步,兴致缺缺。

孟兰宴似有所觉,手臂自然地揽过她的肩头,在颈项亲昵地关心,“怎么突然不开心了。在怪我不该把这种人带过来碍眼?”

纪骁听了脸颊抽搐,正要张口给自己喊冤求饶,孟兰宴眼角寒芒掠过,把他吓得噤若寒蝉。

纪湫不动声色从孟兰宴身边挪开半寸,意兴阑珊地开口,“如果不是你今天把他带过来,我也许已经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不过,碍眼也确实碍眼,直接杀了又好像太便宜他了,不如我带回去慢慢玩吧。”

话音落下,姑娘回过头来,一双杏眼闪烁着狂热的光彩。

“大哥,你知道的,小时候我没杀他,把他留着长到这个岁数,就是为了今天呐。不如好好筹划一下,怎么才把他一步步走来的足迹毁掉,把他在乎的东西一点点地剁烂,让他以往生活的二十多年,全都踩进泥里……我好像越来越期待了。”

旁边纪骁望着纪湫脸上的可怕的兴致,背后阵阵恶寒。

然而这种神色放在孟兰宴眼中,却让他欣喜若狂。

仿佛终于博得美人一笑,孟兰宴脸上流露出愉悦满足地神色,当下情难自抑地揉了揉纪湫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