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湫有点烦了,慢悠悠睁开眼,视野里模糊出胸前一团软发。

意识清晰过来,那颗埋在胸前的小脑袋又不安分地动了几下。

似乎觉察到纪湫身体产生变化,他停下动作,艰难地把脸挤出来,用一张血红的脸把她望着,

就在彼此对视两秒后,商皑被纪湫扇飞了。

“恶心!流氓——!”

早餐,商皑用冰袋敷着红肿的脸,死鱼眼看着对面气鼓鼓吃早饭的纪湫。

“可恶至极,明明是你大晚上没有睡相把我当玩具抱。”

纪湫大力把纸巾拍向桌面:“可我看到的明明是你在往我怀里钻。”

商皑那张往日无波无澜的脸上顿生惊怒,“往你怀里钻?我是在钻出去好么!分明我好不容易要解脱了,是你一下子把我又给按进去的,我闷得都快呼吸不了了!”

纪湫神色出现微妙的缓和:“有那么夸张,你都呼吸不了?”有这么……丰满么?

商皑:“不仅呼吸不了,还磕得慌!硬邦邦的,你肚子里装的是石头么!”

纪湫在原地险些自爆。

明明是她的胸,竟然认成装了石头的肚子。

祝桑从外面买了水回来,拉开椅子还没坐下,看见商皑时露出震惊表情。

“你另一边脸怎么了?”

商皑两只手抓着冰袋分别敷着左右两边,生无可恋地回答,“刚刚又去洗了个手,摔了。”说完不忘幽怨剜了一眼纪湫。

祝桑:“还是那张地毯?”

商皑:“……对。”

祝桑流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让商皑见了,眉头拧得快要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