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大颗滚落,软枕不软,没有她公主殿中的舒服。
卫封熟悉的脚步声停在床沿,她听到他掀起帐帘的动静,帐勾清脆撞响,他坐到了床沿。
她脸埋在枕中,恼羞将他睡过的那个枕头扔出去:“一点也不软乎。”又想扔自己这个,但还要抱,便只能屈服于现实。
埋着脸,哽咽抽泣的小鼻音从软枕中闷闷发出。
“为兄已向你解释,此事过去了,今后我不会再提。”
“那信中的事你会介意吗?”庄妍音从软枕中抬起头。
她鬓发散乱,粘腻着眼泪贴在双颊,眼尾湿红盈泪,整个人颓艳娇弱。
卫封紧望这样的她,伸手欲为她整理凌乱发丝,被她避开。
“我都会要你。”
庄妍音哭笑着:“那我应该感激你咯?”
“为兄……”
“别跟我称为兄,你不是我哥哥了,我哥哥不会让我不要娇惯,我哥哥会随着我高兴,任由我做喜欢的事。”
卫封沉眸道:“为君之道艰辛险阻……”
“我又不为君,你自己的艰辛险阻为何要我顺从、同你恪守约束自我?”庄妍音透过眼泪看这个模糊的人影,将头埋入枕中。她双目太难受,泪水让眼睛胀痛不止,不想哭但控制不住泪意,“你让我伤心了,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哭得抽泣,双肩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