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的受寒感冒,发烧只是人体在应对感冒病毒的机体反应而已。”厄斯拧巴了几下,没拧动。

“……”罗杰斯沉默了一下,不合时宜地觉得扑腾着讲道理的医生有点儿可爱。

“药箱里有退烧贴。”发现自己怎么都爬不起来,厄斯翻滚着面朝下,四肢一张,放弃抵抗。

罗杰斯……是真的有点儿可爱。

“退烧贴就好了?”罗杰斯狐疑。他以前一生病,那就是成堆的药往下灌。之后倒是没生过病了。

“我又不是你。”厄斯脸埋枕头里嘀咕了一句。

罗杰斯手顿了一下。

“药我能少吃就少吃。”厄斯努力给自己翻了个面,倦怠得眼睛半睁不睁,“过多摄入药物反而会对我的身体造成负担。”

罗杰斯以为他刚刚只是烧昏了,说胡话,“那我去给你拿。还要别的吗?”

“水,最好是烧开的水。”厄斯往被子里团了团。

罗杰斯烧了水,转回来拿退烧贴给厄斯贴在脑门上。他闭着眼睛,但是没睡着,呼吸比较急,眼珠子也滚来滚去的,是不舒服。

罗杰斯捂了下被角,后悔昨晚自己怎么没把人抱到床上睡。一定是客厅里温度低了,他又只盖了毯子,却不知道医生经不起冻。

“对不起。”罗杰斯低声,自责。

厄斯听见了,想睁眼说点儿什么,但眼皮子有千斤重般睁不开。

罗杰斯着急,还心疼,也自责。只坐在一边看着,委实磨人,想做点儿什么。

最好能代他受过。

水烧开发出呜呜的声音,罗杰斯起身去倒水。滚水倒进杯子里烫的狠,他接了一盆冷水,把杯子放里面凉了凉。